于是赶问：“晚上还来吗？”“晚饭已外卖带走了，先生明⽇早起吧！”我怏怏地离开了饭馆，向戏园走去。台下不见台上见，看看她今天演什么？

但我又不⼲心毫无收获地离去，于是大胆询问那跑堂的：“怎么没见于红来吃饭？”同时塞了一张十元的法币在他手里。“先生也是来瞻仰芳容的吧？”

十余⽇过去了，案件仍无结果，捕也被打得遍鳞伤，步履艰难，捕妻阿娟见丈夫痛苦，问明原因后，遂建议其夫检查一下死者，是否被钢钉贯所致。捕依言，开棺验尸，果然如此，以至悬案得破。众人都松了一气。

但包公对作为女流之辈的阿娟，为何能知钢钉贯的杀人方法表示怀疑，即将阿娟拘来审问，严刑拷打之下，阿娟招供原来她也曾用此法谋死了前夫。于是破了一个连环案，包公名声大震，可怜阿娟和阿杏双双判了死刑，骑着木驴游街，凌迟于市。

我把三块大洋放在桌上，见他又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一付街图，指着说：“这是喜庆里，东边大街拐角有一个福来饭馆，她们这些戏就在这里包饭，你到这里转转，兴许能见到。”洗漱毕，穿整齐，我即奔福来饭馆而去，在“三不。”

“你那几块大样没有⽩搭吧！”茶房又说：“怎么样，这个于红够意思吧？”“戏是演得不错，可人长得怎么样就难说了，涂脂抹粉的，谁知不是个歪瓜烂桃呢？”

来说，也算是个较大的饭馆了，三开间的门脸，摆着二十来张桌，可以容纳百十来个顾客，吃饭的人还真不少。我找了一个视野较好的座位，要了几个小菜，一壶酒，边斟饮边向周围扫视着，期待神女的到来。

可是失望了，已经一多钟了，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年轻漂亮的女人现，下午的戏快要开了，她不会来了，也许她本就不年轻，也不漂亮，从我那只顾搜寻女的视线中溜过去了，不对呀！茶房明明⽩⽩地告诉过我她是一个使人倾心的女人呀！

“公差矣！要说她不漂亮，那世界上就没有人了，公想见见真人吗？”茶房又在卖关了。“想见又怎么着，台上台下，天各一方，无缘呀！”我无奈地说，又抱着一丝希望，想听听他有什么⾼招。

在这个戏里，于红饰演那个捕的妻阿娟，而饰演另一个谋杀亲夫的女犯阿杏的演员名叫于红巧，看起来是一个只有十七，八岁的小姑娘，⾝材瘦小，相貌却十分漂亮，两人的名字就差了一个字，估计是于红的师妹。

“找我呀！”我看见茶房的那只手又放在了桌上，还好，要价不⾼，只伸三个指。

可能是因为年纪太小，对剧情的分析和人的刻画都欠些火候，演技也属平平，好在戏中她只是一个角，引不起大家的注意，但她那带着青舂稚气的艳脸庞，还是给我留下了刻的印象。..c

下午在吉庆戏园演的是《双钉记》，这是《包公案》中的故事，说的是：民妇阿杏的丈夫突然暴死，四邻左右均反映阿杏有外遇，和人勾搭成奷，故有谋死亲夫之嫌，但苦于查无证据，仵作验尸也找不到谋杀的痕迹，包公命捕追查，限三⽇破案，每超过一⽇责打十板。

迟迟方才觉醒，听得门外人声，茶房送洗脸⽔来。“公这一觉睡得好香呀！”还是那个茶房：“昨天一天看得过瘾吧？”“好，好，真是不错！”我回答。

听他说了个“也”字，我陡地到这个于红还真有昅引力，竟能招惹着无数善男信女的追逐和观：“先生来晚了，下午有戏的时候，她一般十就来，吃完走了。”我真是个外行，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，赶了个晚集。